男人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眉头紧锁,低头望着她苍白的脸,掌心缓缓贴着她的脸庞,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叫她阿稚。
一声声的,温柔到了骨子里。
嗓音缱绻,透着担忧。
叫了两声,怀中晕倒的人并无反应。
沈律言毫不犹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他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倒也不介意被蹲守在酒店门口的记者拍到。
上了车,沈律言冷冷道:“去医院。”
江稚感觉自己在不断的做梦,一个接着一个,有好的,有坏的。
她在梦里一遍遍从那个深崖坠了下去,滚了下去。
血肉之躯,一次又一次承受那些痛苦。
她疼的受不了,浑身都是锋利的野草割出来的血痕。
她爬起来,眼泪好像变成了血。
站在崖边,面无表情将她推下去的人从江岁宁变成了沈律言,她一步步往后退,说着不要。
不要这样对她。
不要这样伤害她。
眼前的男人无动于衷,看着她淡淡一笑,然后又毫不迟疑将她猛地往后一推。
江稚惊叫一声,然后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疲倦的眼皮,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攥在掌心,男人坐在床边,似乎有些困倦,眉心蕴着淡淡的疲乏。
眼睛里都是熬出来的红血丝。
仿佛在她的床边守了一整夜。
江稚望着卧室里陌生的摆设,她试着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但是没有成功。
她闭了闭眼睛,没好气的问:“这是哪儿?”
沈律言默了两秒,淡道:“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