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要一个聪明、听话的儿子,而不是还挂念着别人女儿的、不听话的儿子。
院长还记得他说,那个女孩家里出了事,外公外婆死了,父母离婚。
他不能在这种时候离开。
盛夫人勃然大怒,斥了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就是永无止境的电击。
这种办法残忍却有效。
她的照片、她的名字、她所有的一切,只要提起来,只要他还记得,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院长从来没见过能坚持那么久的人。
整整半年。
日复一日。
江稚?江稚是谁?还记得她吗?还喜欢她吗?
他点头,就只有疼。
从血里渗进骨头的痛。
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的。
他瘦了很多,虚弱的起不了床。
那样倔强、能忍的人,最后跪在他母亲面前,求她放过他。
盛夫人要一个能接手盛家的儿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心软,原以为儿子绝情这点也随了她。可惜,多了她没有的痴情。
盛家可不需要痴情种。
院长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遍体生寒。
盛西周耐心不剩几分,院长胆战心惊把伪造的病历档案交到他手里。
作假也做的天衣无缝。
盛西周看了眼这些准备齐全的资料,“当年治疗的病房在哪儿?”
院长松了口气,那间纯白的房间已经被改成了单独的病房,他觉得就算带盛西周过去,也没什么关系。
盛西周到了病房,盯着这间很小的房间。
记忆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