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少女正是成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家中有长辈故去,作为晚辈必须要守孝,等孝期过了,她也大了。
“婚姻乃是终身大事,爹只有你一个女儿,自要给你找一位可以举案齐眉的夫君。
不然,随便找了一个人家,你若是过得不好,爹将来死都不瞑目!”
“爹!好好的,怎么说到这个上头!”张蓉儿急道。
女儿的关切,张善心中发暖,同时也生出几分自责。
早些年自己仕途不顺,不想自己当珍宝一样的女儿,随便嫁了小门小户。
可等自己官路开始顺畅的时候,女儿也大了。
女大成愁,就这么一个女儿,姑爷自然是要千挑万选的。
人品,相貌,才学,德行,家世,为人样样都必须要好。
但选来选去,似乎越是选越是没有满意的。
其实朱允熥说的那话,正说到了张善的心里。
把女儿随便找个人嫁了,岂不是误了孩子的终身!
脑中,忽然浮现起皇太孙说教自己的样子,张善脸上浮出笑容。
挑,还要继续挑下去。
我女儿这样的好姑娘,连皇太孙看了都过目不忘,可不能随便便宜了谁家的混小子。
“闺女,爹还没问过你!”张善笑着说道,“你自己心里,想没想过,想找一位什么样的夫君?说来听听,爹顺着你的想法给你相看!”
大明开国之初,礼仪效仿盛唐,所以此时的风气还不保守。
又是没有外人,所以张善才有此一问。
饶是如此,张蓉儿也羞得脸色通红,似乎要滴出血来,低头蚊子一样的发声,“爹,哪有您这么问的?婚姻大事,女儿自然都是听您的!”
“这有什么好羞的?你我父女连心,你说就是。
”张善又笑道,“闺女,我记得你早年可不是如此。
胆子大着呢,怎么在杭州待了些日子,学会了浙地女子的忸怩?”
张蓉儿又是一笑,看看父亲,咬下嘴唇说道,“其实女儿想,什么家世,相貌都不重要!家世好,可能为人骄纵。
相貌好,可能为人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