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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怎么了?为何闷闷不乐?”
已是傍晚十分,御舟下层船舱之中,张蓉儿给父亲摆上饭菜。
江南水土养人,不到一年的光景,当初在抚州时还有些小家碧玉的张蓉儿,已经出落的格外水润。
鹅蛋脸白皙光泽,似乎吹弹可破。
一双眸子,更是百转千回仿佛会说话一样。
张善看着俏丽的女儿,欲言又止,拿起筷子说道,“吃饭吧!”
“爹,您喝汤!”张蓉给父亲盛了碗汤说道,“您看这鱼汤多白!多稠!御厨做出来的,确实不一样呢!”
皇太孙出行,除了随行的护军之外,光是伺候饮食起居的宫人连同御医厨子等,就有上百人。
鱼汤鲜香,张善却有些食不知味,看看女儿,心中更是歉意。
“闺女,蔡家的事,让爹给推了!”张善开口说道,“蔡家的公子,不是良配!”
张善在京中时,确是在私底下打听过蔡家公子的名声。
那人读书做人都是平平,可是偏爱摆官宦子弟的架子,风评不甚好。
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还真是有些委屈了。
张蓉儿脸上一红,低头小口的吃着米饭,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
她那些手帕交的姐妹,早就成婚为人母了,只有她还待字闺中,眼看就成了老闺女。
只是这事,她一个姑娘家急也急不来,只能听父母之母媒妁之言。
原本来京城之前,听说父亲欲和一书香门第结亲,心中羞涩的同时也有些偷偷的欢喜。
可是现在,听父亲说不是良配,就知道那人没入父亲的眼。
见女儿难受,张善心里也不好受,给女儿夹了一箸菜,开口道,“哎,委屈你了,是爹不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
“守孝是人伦大礼,怎能怪到爹的身上!”张蓉儿强颜欢笑。
花季少女正是成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家中有长辈故去,作为晚辈必须要守孝,等孝期过了,她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