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岁月又是笑了两声,推开李景隆的脚,“奴家是场面上的人,若是连您的身份都猜不出来,这双眼睛就还要它干嘛?你一共来了船上三回,每次带的拌当,一看就是军中杀人无数的汉子,奴家好奇,就留心打听了几次!”
“闭嘴,敢胡说,老子剐了你!”李景隆怒道,随后赶紧看看朱允熥。
朱允熥听了满耳,正在对李景隆发笑。
“曹国公,爱好挺全面!”朱允熥对身边人说道,“你们来过没有?”
傅让微微低头,小声道,“这是就是臣的父亲,不让臣和曹国公走得太近的原因。
曹国公别的都还好,就是人品太不检点。
家里妻妾成群,还在外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上了娶回家去当个玩意儿。
”
“可他爱新鲜,拿这当消遣。
这烟花的地方,万一惹上什么病,铁打的汉子都挡不住!”
朱允熥有些奇怪的看着傅让,笑道,“你往日可不是这么多话?”
往日,傅让谦恭谨慎,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更从不在朱允熥身边表达什么意见。
随即,朱允熥又道,“你话里有话,是在劝诫孤吗?”
傅让头更低了,没说话就算默认。
朱允熥心中有些来气,“孤是那样的人?”
“方才,殿下还说,让曹国公带着您!”傅让开口道,“臣以为,殿下身份贵重,这种地方”
“好啦,好啦!”朱允熥赶紧打断,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今日事,不许传出去,若是传到东宫左春坊那些学士的耳朵里,孤没好日子过了!”
“臣等晓得!”
若是让刘三吾方孝孺知道了皇太孙上了画舫,怕是要去太庙哭诉了。
这时的船上已经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尖叫声,差役们不知道朱允熥是皇太孙,只知道和曹国公出来办事。
这时候都觉得丢脸,下手更是没轻没重。
船舱中,道然已经惊慌失措了。
他是栖霞寺的方丈,又是朝廷的七品僧官,若是被差役们揭穿身份,他就全完了。
“赶紧,把我藏起来!”道然慌忙道。
玉玲姑娘也是慌了,东看西看,闺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张快活椅,别无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