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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良心话,认识这么久,朱允熥就没见李景隆这么猛过。
“到底是将门虎子,曹国公大有乃父之风!”解缙在一边笑道。
傅让看着那边,脸上带着些武人特有的骄傲,笑道,“解大人有所不知,历年五军都督府的功勋子弟考核,曹国公弓马都是优等,就是为人嘛”
“这才是绣花枕头的最高境界!”
朱允熥心里暗道,若当真什么本事都没有,他李景隆也唬不了人。
不对,不是绣花枕头,这句话形容的不妥帖。
别人都是扮猪吃老虎,他李景隆是扮老虎吃猪。
不过,他毕竟是假老虎,最后还是让猪给拱了。
转眼之间,李景隆手下的家丁已经冲了上去,虽然仅有几人,唰唰几下刀光,船上的打手倒了一片。
“把里面的人都揪出来,仔细甄别!”曹国公大声道。
随后,在众人的警戒和保护下,朱允熥也登上了画舫,在边上伸长脖子看着。
他这个身份,注定了许多事他只能看热闹。
别说他和人动手了,若是有人言语冲撞了他,他身边的臣子们都是死罪。
主辱臣死,说的就是这样。
“不能抓我的客人!”
岁月一介女子,仍在胡乱的喊叫,“老爷们,对不住了!小女子扰了你们的雅兴啊!”
话还没说完,脸上啪地挨了一下,重重跌倒在甲板上。
只见李景隆踩着岁月的脑袋,咬牙骂道,“活腻歪了,官差你都敢拦?不过是个老鸨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岁月趴着,微微转头,不屑道,“哟,奴家以为谁呢?原来是曹国公,真是失礼了?”说着,娇笑道,“大人也真够绝情的,前儿还在船上过夜,今天就来抓人?”
“你”李景隆大惊失色,“你怎么认识我?”
每次来,他都是乔装打扮,带着家丁的。
而且还是化名,并且从不在人多的地方亮相,都是雅间伺候。
“呵呵!”岁月又是笑了两声,推开李景隆的脚,“奴家是场面上的人,若是连您的身份都猜不出来,这双眼睛就还要它干嘛?你一共来了船上三回,每次带的拌当,一看就是军中杀人无数的汉子,奴家好奇,就留心打听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