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见我还有意识后,直接拿起工具开始清理创口,医用酒精缓缓冲洗着伤口。
“啊啊啊啊!”
酒精沾染上伤口的那一瞬,我感觉我就是在受酷刑,还是古代十大酷刑之首凌迟。
我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是仍旧在挣扎,像是一条脱水濒临死亡的鱼。
“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压住他。”戴着口罩的医生声音温温柔柔地,语气却十分冷漠,指挥着内保压住我,内心毫无触动,机械地冲洗伤口。b
“不要酒精!有没有别的,真的好疼,啊啊啊!”
我仿佛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额头疼得冒出豆大的汗珠,湿漉漉地又弄脏了床单。
我问的话像是笑话一般,医生笑了出声,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下总算是给时间让我喘息了,我抬头看见那双眼睛,都快笑出了眼泪来。
“在这里,你还想要别的?给你酒精消毒就不错了。”
等他笑完了,开始继续冲洗,血水脓水顺着酒精往下滴,清理完之后,他拿出寒光凛凛的手术刀,把伤口重新撕裂开清理感染的腐肉,拿着镊子将钻进皮肉的蛆虫钳出来,这清理的手段无异于二次伤害。
我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身上的疼痛传递到大脑皮层,我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恨不得就这样昏过去。
包扎好之后,医生还在我的肩膀上系了个蝴蝶结。
打完结之后,他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刚好按在我的伤口上。
“还不错嘛,小伙子,只是一些皮外伤,没到骨头里,过十几天就能自己长好。”
他丝毫不顾我还在龇牙咧嘴又拍了拍竖起来的蝴蝶结。
得到医生的准话,内保们也是不敢耽搁,把我送回了原来的宿舍休息。
我又被扔在了床上,背部的伤口被压在身下,酒精往更深的地方挤,让我根本听不清眼前的人在说什么,勉强听进去“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