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澜国的送穷节,需家中年轻女子将生活垃圾撇弃家门,寓意送穷迎新。
嫡女重病在床,此事自然落在了赵清月头上。
于是,魏芝估摸着候了两个时辰,直到天光刚明,冬日之阳透过薄雾,闷闷的投射出斑驳人影映在墙上,才从门廊柱旁探出头来。
果不其然,赵清月与众家姑娘皆出了府门,家婢纷纷将糟粕撇至府口,泔水,粪便交与街道司差役。
做完,赵清月似乏了,携着春明就要进门歇息,见人群已热闹起来,魏芝知道,时辰已至。
此处,便是赵府
魏芝混入人群,声色未敛半分,引得众人侧目而视,自然也包括阶上那位。
赵清月回眸,阖合一半的门再度被风荡开:…是你
魏芝忽略她骇异神色,云淡风轻吐露几字:小女子魏芝,来治病的。
治病
她可是那天在鼓楼下跪着的那位
天呐,疯子吗
周围如水面般一圈圈激起涟漪,圆心是魏芝与赵清月,后人死死盯着前人,想从她眼里窥出什么,却无功而返。
魏芝姑娘,我昨晚与你道过,此事得与家父所言才成,你今日堵我又有何用
踌躇片刻,赵清月幽幽开口,算准了魏芝不会以昨日之言为要挟。
她猜对了,魏芝不会蠢到自掘坟墓,若是说出口,谁会信她这潦倒病女不过,即无法从嫡女方面下手,倒是可以换条路走。
魏芝笑一阵,出言如令剑:坊间传闻,赵家小娘子自命清高,最好颜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浪涛激荡得越发汹涌。
啪,兽型门钹与门碰撞,发出清脆一响,赵清月脸又红又紫:你,你说什么
有反应了。
魏芝波澜不惊,声色含笑:我说可治,便能治…忽,话语里转而添了分凌厉:还是赵小娘子,不敢让我治
能治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
不过…这赵府庶女赵清月,确给人高高在上之感,我早便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