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电话那头迟迟不出声,余诺试探叫:哥
余戈:再说。
电话挂断。
余戈站在原地,摸了下口袋,想拿根烟。不过他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也不会随身带着。
五十米外有家便利店,他抬脚往那儿走,裤脚忽然被人用手拽住。
余戈低眼。
是刚刚那个卖花的。
她穿着明黄色的裙子,黑色小皮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蹲在小花坛边上。
余戈不知为何,想到了被晒干的海绵宝宝。
她仰头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余戈默。
连声音都挺像。
看他没说话的意思,徐依童决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我是徐依童啊。
余戈仍是没出声。
就是那个,去你家吃过饭,还不小心砸了你家一个碗的。。。徐依童试图给他比划着。
余戈低语:哦,是你。
车水马龙的路口,接近晚高峰,还有成群结队的学生路过,堵了一条长长的车流。其中几辆闲着没事,甚至降下车窗往这边行注目礼。
余戈垂着眼,找我什么事。
他本来很有质感的声音听着比上次哑,沙沙的,像是感冒的缘故。不过这也不影响其中包含的冷淡。
好像他们根本不曾认识一般。
徐依童有点委屈了,我来给送你礼物。。。
礼物他停顿稍许,似乎不解,为什么给我送。
徐依童僵硬地说,听别人说你喜欢呗。
什么鬼问题。
她气鼓鼓地想。
除了喜欢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难不成还能是她徐依童吃饱了撑的,抱着这几十斤的东西过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