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宁摇了摇头道:同行是冤家,但在她真的做出什么不能饶恕的事之前我们不能真的去做什么。
宋悦皱眉有些不解,江容恬却道:妻主没有助力,未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不能留下什么把柄和污点在烂人手里。
夏清宁当即赞赏的笑道:你这要说没当过点什么我都不信。
江容恬看着眼前人半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母亲还在时曾一并教导过我和妹妹,说即便是男子也可以多学些东西,若是……
江容恬忽然止住的话头让夏清宁眼神微动了一瞬,随后才笑道:谁说不是呢,多学点总归是好的,世上从没有白走的路。
江容恬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宋悦却有些古怪的看着江容恬道:你和女子一起教养长宁国律法……
当时律法并没有如今这么严苛。江容恬反驳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声色俱厉的说话,连坐在一旁的夏清宁也是一愣,宋悦被说的一怔,反应过来时立刻高声道。
我不过说说罢了,你这么激动是不是被我说到什么痛处了,你……
不等两人吵起来夏清宁先拍了桌子。
闭嘴,吵什么!
看着宋悦看向自己时震惊的神色,夏清宁忍不住皱眉,但到底还是维持着冷静道:既然人家不愿再提你也就不要咄咄逼人,是人总有不想被人触碰的底线,你一定要深究就要有被对方碰一鼻子灰的打算。
夏清宁的话让宋悦当场红了眼眶,夏清宁一愣,正想开口身侧的江容恬却忽然低声道:没事的,我只是忽然被提起去世的母亲时还是有些伤感,并不是不能谈,不怪你。
看着两边一个坐着垂头眼尾泛红,一个站着盯着对面双眼赤红,夏清宁忽然就开始头疼了,今天做的最轻松的事居然是和辛娘子对线。
就在夏清宁还想安慰时,一旁的江容恬已经默默收拾起桌上的碗碟开始往厨房走。
夏清宁正好逮到机会,想起强势的宋悦到底还是紧跟着江容恬的脚步进了厨房。
半响夏清宁听到门怦然被关上的声音,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妻主很在意宋公子
夏清宁接过江容恬递过来的洗过一遍的碗,一边控水一边道:住了那么久总不好说一点不在意,而且刚刚他眼睛你看到了吗红的吓人,我是真怕他哭。
那就是十分在意了。
夏清宁闻言有些好笑道:十分是多少要是十分是满分的话那我可能只对自己是十分。
江容恬有些无奈的看了夏清宁一眼,到底还是将人从厨房推了出去。
妻主今天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等夏清宁出来很久躺在床上时才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刚刚好像是被赶出来的。
一觉睡到日落,看着外面昏暗的月光,突如其来的孤独感将夏清宁整个人重重包围起来,即便来到这里再久她也还是没什么归属感,又或者说自从家里出事后她就再也没有归属感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