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证据,而她又太胆小。不敢运用特权,也不敢真的和老刘、高小婷闹得太难看。
若是真的得罪这两人,以后没了景栎,谁来保护她呢。
小江,或者你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老刘又说。
若是有人此刻才加入这场审判,一定会认为老刘是个无可指摘的好领导。
江千陷入自我拉扯,安静得甚至忘记回应掌心里男人的撩拨。
最后,她还是开口,算。。。。。。
这是你的笔记
手边的男人突然发话。
江千怔愣了下。他一直不说话,她都以为他懒得插手。
嗯,是我的。
他举起一张纸片,这个时期的佛窟大多由拓跋族宫廷画工之手,特点是粗狂放达。。。。。。他慢条斯理读着,像是在读随手看到了一则消息。
江千不明白景栎为什么突然读这一段。高小婷唰地白了脸色,那是她那天给景栎讲解时背诵的片段。
。。。。。。因此画作质朴庄严,生动而不粗莽,静穆而不冷漠。
景栎念毕,放下纸张,老刘那张笑嘻嘻的脸出现在眼前。
江千的笔记还挺详细的。他说。
高小婷已经在疯狂向老刘使眼色,老刘没看见,是的,为了迎接景先生,我们派出佛窟里最精锐的讲解员。
景栎笑了下,将纸片按在桌上,那刘所长还是要给一个说法。
什、什么老刘还没明白。
景栎长指敲敲桌上纸片,笔记是江千的,同样的话却从高小姐口中说出来。
江千怔然望着身侧的男人。
刘所长,江千是我的讲解员,你最好还是把这件事交代清楚。
他已经收回手,懒洋洋地撑着头。
那张碎纸片就静静躺在桌面。
他就在她的身侧,声音那么清晰。
她原想着,只是把他搬出来,威慑住老刘和高小婷,让他们不敢再针对自己。她不敢多想,景栎真的会出面保护她。
有人可依的感觉竟让江千鼻子酸酸的,绷紧了一天的身子,终于放松。
江千那边放松,就轮到老刘陷入十万火急的困境,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些达官贵人游窟向来都是做个样子,谁能想到眼前这位主听得这么认真,而且记性还这么好,这么多天过去还记得。
而更早反应过来景栎为什么念笔记的高小婷已经上前,景先生您误会了,我们讲解员都是一同参加培训,所以讲解说辞也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