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同僚轮流值班。
偶尔暗访一下青楼,看看有没有官员嫖妓的……顾晨坐在桌子前,开始仔细思考自己参过的人。
“等等,宿娼……”顾晨坐直了身子,忽然想了起来:“上个月,我查到一个户部给事中宿娼的叫钱益的。
可是,可是,我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啊……”不过是个从七品,官职比自己还低,对于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业绩,顾晨当然不会对他客气。
奏疏当晚递上去,那家伙第二天就挨了六十仗。
“钱益?钱益?”陈宝船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大惊失色:“顾兄,你差点摊上大事了。
胡相两个月前新纳了一位贵妾,钱益就是那贵妾的哥哥。
你,你参了人家舅哥,还害人家被打了六十板子。”
这胡相只是警告一番,已然是非常客气有礼了。
还好,这不是正经的舅哥,不然的话顾兄可就惨了。
“胡相?”胡惟庸?听到这个名字,顾晨的冷汗那是唰唰地流。
虽然他知道,胡惟庸这个家伙是嚣张不了几年,他会在洪武十三年的时候,被老朱弄死。
可是,人家没被弄死之前,权力大的吓人。
还能擅自决定官员们的生杀和升降,后世不是有传言说,刘伯温就是被他弄死的么?那是伯爵,也难逃厄运。
自己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人家捏死自己还不跟捏死蚂蚁一样。
“胡相纳小老婆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因为没人通知他这事,你说他也没能上去跟人送个礼。
“害,那姑娘出身读书人家,觉得当妾有些丢脸,就没有大办,深更半夜的一顶小轿子就给抬进胡家了。
这事,我也是前几日,无意中听陈大人说起,才知道的。”
陈宁身为御史中丞,对他们这些新人一向关照。
可顾晨却知道,陈宁是胡惟庸的人,是御史台的老大。
那封奏疏,八成是他放在陈兄奏疏的。
然后他又和自己说,陈宝船参了自己一本。
贼喊捉贼啊这是……“这官,可真是不好当。”
顾晨用手捏起了一粒榛子仁,丢进自己口中,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