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麻一个激灵,说:“粮哥儿,你干啥!?”我扭头走到堂屋桌旁,掀开一张红布,拿出来了罗盘。
“他们要来了,就说我借了罗盘用一下,马上会归还!其他东西好好守着,别让人偷了。”
语罢,我迈步往外跑去。
……
跑到村口,我买了一大堆东西,有香烛纸钱,还有一只活公鸡。
夹着大包小包,我跑到小柳荡,当年我爸被水冲走的位置停下。
插下香烛,点上纸钱,我一刀切断了鸡脖子,把血浇灌在水面。
鸡血并没有溶解进水里,而是漂浮在上边儿,慢慢扩散,就像是细密的血管,刺目瘆人!
将遗照摆在河边,摸出来了那罗盘,强忍着镇定,一直看着指针。
正午到了。
我紧张无比,针头却没动静。
时间走的很快,正午转眼而逝,遗照被阳光晒干了,照片变得褶皱。
鸡血还是没散,水面都蒙上了一层淡淡血光。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暮色慢慢吞噬天光,黑夜已至。
当夜幕笼罩下来时,指针轻轻一颤!
我心,同时跟着一颤,口中默念:“兑,兑,兑!”
兑,是罗盘针法一种展现形式,针头上凸,为善阴,不是自家先人显灵,就是福神护法!
可指针偏偏转了起来,几秒钟,就飞转不止!
我脸一下子白了。
转针!?
罗盘针法说,为恶阴介入,怨恨徘徊不停!
我猛地跪倒在地,头磕得咚咚直响,声泪俱下:“爸!人死灯灭!”
“这事儿,是我对不住您,对不住爷爷!我能解决妥当,您就别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