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的这一席话说完,金风鸾眉头舒展,面露悦色。
是啊,虽然在金陵时面对叛军输了一场接一场,但现在这可是在南泽,这里是老家啊,兵马都聚在一块儿,不像在金陵时兵马四处分散,总是难以酝酿一场大仗。
如今在南泽,坐拥地利之势,且秦泽带着兵马渡海而来,那兵力自然是远远不如自己这边,如此一来,若是统筹有度,还能反胜他一次。
一想到这里,金风鸾心头的那丝郁结一扫而空,她问向庆王:
“你亲眼看见逆贼领军登陆南港了?”
庆王点头道:“是,陛下
“逆贼乘船而来,是我亲眼所见的
这话落下,金风鸾冷笑一声:
“亲自前来么?果然,这毛头小子就是性子急躁
“既然他亲自来了,那就要用尽一切办法,将他彻底留在这里!”金风鸾柳眉倒竖,振声道:
“诸位爱卿,逆贼举兵来犯,意图颠覆大乾,罪孽深重,该当千刀万剐!”
“如今他孤军前来,凭借我们南泽的所有兵马,对付他这支孤军,必然是轻而易举
“我们待在南泽,就是等待一个机会,在先前,我们希望能通过那些异国外邦的援助,助我们在南泽起兵,一路杀回金陵,重掌天下
说到兴处,金风鸾猛然起身,一摆袖袍。
众臣皆是一惊,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见金风鸾面色振奋,甚至称的上是兴高采烈,她接着说道:
“现在,洋人虽然靠不住了,但无所谓,逆贼带着叛军主动来找我们,我们要面对的,并不是百万雄师,我们所要面对的,不过是他舟车劳顿,漂洋过海而来的千艘战船兵力!”
“有何惧之?”
她目光在群臣身上来回扫视,接着朗声道:
“在这里,我们拥有着地利之势,且有远胜于他的兵马,放在兵法上来说,我们这是以逸待劳,全面领先于他!”
“当然了,朕倒不是夸夸其谈,而是逆贼放弃了他的优势,若是他不从南港登陆,而是集结他所有兵马,按班就班的从金陵杀过来,朕倒要高看他一眼
“但现在,他火急火燎的登陆南港,无异于深入虎穴。。。啊不,这叫贪功冒进!”
“放在兵法上来说,这是大忌!”
金风鸾风目微眯,眸光愈发锐利,众臣听她这一通分析,不少人倒也颇为认同,此时已经交头接耳起来。
恰此时,只听金风鸾冷斥一声:
“朕看他,已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