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将一切期望寄托在靖安帝的恩宠上,倒不如凭着自己的努力去谋取。
凌贵妃想明白之后,吩咐一旁的绘春:“殿内的一切,全都撤走,按照本宫的喜好重新布置
绘春一怔:“全部?”
“全部凌贵妃端着小几上的茶杯,垂下眼眸,浅啜了一口:“男人的心狠下来,比石头还要硬。本宫一味地贴上去,只会令男人厌烦
天长日久地看下来,她自个都看腻了,看厌了。
可架不住这一套手段管用。
如今这一切都没有用处了,还留着做什么?
绘春也想起凌贵妃在太极殿的遭遇,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皇上要将广宁公主嫁给殿下,该如何是好?”
“皇上的心思,本宫自然要顺着凌贵妃微微提了一下唇角:“本宫精心培育的菊花开了,你去请广宁公主入宫赏花
绘春在凌贵妃身边待了许多年,对凌贵妃性子有些了解,知道凌贵妃不会让广宁公主嫁给誉王。
广宁公主究竟嫁不嫁给誉王,端看这一场赏花宴了。
果然,绘春听到凌贵妃继续说道:“宴请三品官员以上的内眷进宫,人多热闹一些
绘春应下来。
凌贵妃搁下手里的茶杯,幽幽地说道:“务必要让国公府的世孙夫人与戚老将军的孙女戚楚音进宫
绘春心里虽然有些困惑,不明白凌贵妃为何要强调请戚楚音,但是以她对凌贵妃的了解,必定是有用处的。
绘春敛去心神,退出大殿去着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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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檀从宫里回来,累得躺在了罗汉榻上。
赵颐看她气色不太好,不禁想起她昨夜初经人事,今日一早便从西山回到国公府,又马不停蹄地进宫。
她在宫里坐了一两个时辰,不曾好好休息过,恐怕是累着了。
赵颐将沈青檀翻一个面,让她趴在榻上,给她按揉后腰。
沈青檀坐久了,腰都是僵硬的。男人不轻不重地按揉,那股子酸痛感消散了,浑身慢慢放松下来。
“听雪说裴无砚被打了,你随便找个借口,将人给打发出府沈青檀昏昏欲睡:“誉王是一个聪明人,裴无砚被驱逐了,自然会舍弃这一枚棋子。京城人的人,各个都是人精,不会有人重用裴无砚
毕竟裴无砚是打着探亲的旗号来京城,被亲戚赶出府去了,明眼人必定会猜想他得罪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