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看到她的可怜样儿,哪还硬得起心肠来,何况那句话本来也是吓唬她的,道:“你对我怎么样,我就对你怎么样!如果你真有去县纪委举报我的心思,那我刚说的就也是真的,反之我说的就是假的!”
曹君怡闻言喜从心起,立时眉开眼笑,说实话道:“我根本没把那些照片传到邮箱,我那是吓唬你呐!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害你?!”
秦阳直接无语,心想自己还是天真啊,竟然她说什么就信什么了,当然这个妖女也确实善于骗人,撒谎都不带眨眼的,转身走向外面,道:“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赶紧回京去吧,你弟弟我是不会放的!”
曹君怡笑了笑,两道炽热的目光黏在他后背上,就像是之前她火热的身子贴在他身上似的……
离开世豪大酒店后,秦阳带着吕元去了戴真的公司,将他介绍给戴真认识。
从此以后,吕元就在公司里辅佐戴真了,当然这只是他明面上的工作,私下里他还要帮秦阳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就是后话了。
安顿好吕元后,秦阳驱车奔了县城中心的一家老字号金店,要给即将认下的干女儿甄宁购买一个银锁。
按照青山县这边的民俗,干儿干女可不是动动嘴就能认下的,在认亲仪式上,当干爹的要给干儿干女“挂锁”,也就是赠送给干儿干女一套长命锁。有条件的,就买金质或银质的长命锁;没条件的,也要用红绳和铜钱,编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长命锁,总之要赋予这么一个美好意愿。
老辈子流行结干亲,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哥儿俩已经结拜了,因此老辈子的挂锁,一般在孩子出生后就给挂上了。而现代社会,已经不怎么流行结干亲、认干爹了。
像是眼下秦阳这样,要认甄宁这个干女儿的时候,甄宁已经是半大闺女了。可即便如此,秦阳还是要给她挂个锁,走个正儿八经的认干亲仪式,让双方都有归属认同感。
赶到金店里头,秦阳精挑细选了一个秀气雅致的中号银锁,其实他是想买一个金锁的,毕竟难得认下一个干女儿,但想来周玉萍肯定不会接受,就选了这个便宜的银锁。
“嗯?秦阳?你来这儿干什么?”
秦阳驱车赶到县委家属院周玉萍家胡同口,刚下车就碰上了从家属院深处走来的同事兼对头贾学勇,贾学勇歪眉斜眼的问道。
秦阳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来找周玉萍的,尽管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跟其主子陆捷一起倒台完蛋,但能不让他知情,还是不让他知情的好,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道:“我听说县委家属院要拆迁了,刚才路过,就过来瞅瞅,看看要不要选一套这儿的新房。”
贾学勇信以为真,撇了撇嘴,讽刺他道:“你都有西苑豪庭的大豪宅了,还跟没房住的后进干部们争抢有限的福利房名额,真是占便宜没够啊,你说你都不觉得丢人?亏你还是县委办副主任呢!”
秦阳原本是胡乱找个理由敷衍他的,谁知被他抓到错处嘲讽了一通,心里既尴尬又气愤,道:“我也只是过来看看,又没说一定要这儿的房子,贾主任现在就嘲讽我,有点早了吧?”
贾学勇嗤笑一声,仿佛在说,“装,你继续给我装”,却也没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大剌剌的道:“我问你,我之前交办给你那个环境污染的案子,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案子呢,正在解决中……”
秦阳还没说完,贾学勇就急不可耐的截口道:“怎么解决的?”
秦阳道:“责令耀华砖厂搬迁,并赔偿附近村民损失。”
“哎呀,还得说是秦主任你啊,就是行啊,一出马就解决了。我问问你,你是找的陈维同啊,还是找的杨宝华啊?又是怎么给他们做的思想工作啊?”
贾学勇听后表情夸张的叫了起来,脸上一副赞叹神色,心里其实也有点佩服他,毕竟这个砖厂涉及到杨宝华的切身利益,估计就算让陈维同劝说杨宝华搬迁,都轻易做不到,但秦阳一出马就给解决了,这份人缘和能力几乎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