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严谡的说辞,概率上来说,普通人每三分钟就会撒一个谎。
也许是故意的,也许是善意的,也许是无意的,事实就是人们无时无刻不处于谎言的包围之中。
后来刘队长才知道,这套说法是严谡在南华读书时无意中学到的,一个前沿的课题研究小组,具体的研究内容严谡说还没有过脱密期,不能讲。
但是严谡所使用这些技能,确实让刘队这样的老捕快都大开眼界。
问完了所有的问题,严谡站了起来,看向了背后的刘队,刘队眼神火热,但是结果令他失望了。
严谡摇了摇头,跟刘队长一起走出了房间。回到了布控室,刘队的烟瘾有点犯了,不断着挠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确认吗?”
严谡坚定的说道:“我出过错吗?”
这个反问很嚣张,听到这句话刘队反而精神了起来,那就算是排除一个重要的嫌疑对象了。
“那就剩下那两个人了”,刘队继续说道,严谡点了点头,排除了清洁女工的嫌疑,那结论就很简单了。
监控录像显示很清楚,没有第四个人出入过房间,除去打扫的女清洁工,剩下的两个人就是嫌疑最大的人了。
那究竟是一起监守自盗,但是单独作案呢,这个问题还不确定。
“搜查的彻底吗?”严谡问了个问题,刘队的脸色有点尴尬,“我们光顾着问询了,房间里搜了一遍,但是应该不彻底。”
但是说到这里,刘队长的眼中突然亮了,他看向了严谡,严谡点了点头,证实了他的想法。
刘队长一拍大腿,这不就简单了吗,看他兴冲冲的样子,严谡出手拉住了他。
抓贼抓赃,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但是贼是谁呢?
“别急,我们得找到真正的黑手,找到东西不算是结果”,严谡缓缓的说道。
案发突然,从接到报案到锁定现场,其实也不超过一个小时,所以捕快们急于破案,把注意力放在最大的嫌疑人身上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样也造成一个困境,一旦证实女清洁工的无辜,反而把自己逼到了墙角。
收藏家的身份特殊,又是失主,所以一开始就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了,但是现在可不好说了。
严谡拍了拍刘队的肩膀,“走吧,去会会他们。”
刘队搓了搓砂锅大的手掌,然后重重的击了一下掌,说道:“走,拿下他们。”
房间里,除了两位看守现场的捕快,就是那位来自于香港的收藏家和他雇佣的保镖了。
香港人姓李,白白净净,四十多岁的样子,保养的还不错,就是略略有点发福;他身后的保镖一米八的身高,一身黑色西装,铁塔般立在了老板的右后侧。
刘队先开口说话了:“这是我们的顾问严老师,想过来再了解点情况,希望你们能配合。”
严谡走到香港人身边,伸出了右手,李老板忙站了起来,握了一下手。
手上有点湿,是紧张吗,严谡不动声色,坐了下来。
“李老板你好,就几个问题想再确认下”,严谡说的很慢,尽可能让对面的人能听懂,他们的港普大概也就是能简单交流的水平。
“回来之后天珠放在哪里了”,严谡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李老板指了指床头的手提保险箱,“就一直放在那里面”,他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早上我们吃完早餐回来准备离开,我一检查就发现东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