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冷眼望着那些人冲进律所,四处打砸。
桌子掀翻了,文件如雪花般漫天飞舞。
走廊上,一幅幅律界名人名言的牌匾被摘了下来,摔了个稀碎。
还有律所这些年得到的各种表彰,也统统撕了下来。
进门的地方,有一架天秤,是当年苟子鑫特意请人定制的,隔三差五的,他就会爬上去擦一擦,这么多年过去,依然闪闪发亮。
但此刻,躺在地上像块破铁,任谁都能上去踩一脚。
从业以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里流泻而过。
他用力闭上眼,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二十分钟后,闹剧结束,那些人似乎很奇怪没人来阻止,面面相觑一阵后,陆续离开。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小赵打来的电话。
“邹律,接待我的那个人姓黄,先是说可能哪里出了问题,说会帮我查记录。”
“然后把我请到一个小房间,给我倒了杯水,客客气气地让我等消息,结果。。。。。。结果他妈的,房间被反锁了,电话也打不出去,我生生在里面坐了半个多小时!”
连文质彬彬的小赵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见气得不轻。
“就在刚刚,才把我放出来,还假模假样的跟我道歉,说是门锁坏了,然后告诉我,已经派人去核实过了,现场并没上百人在拉横幅,我X他大爷!”
邹言沉默了片刻,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邹律!现在所里那么混乱,我怎么可能——”
他打断了小赵的愤慨激昂:“我教过你,对于无法阻止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静观其变,有时候做得越多,错得越多。”
“可这次。。。。。。”
“需要你的时候,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