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傍晚就能回。
江稚想了想,“那加我一个吧。”
“好啊。”
下午出发的时候,江稚看起来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她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沿途降下了车窗,广阔的风朝她迎面扑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望着远处的风景,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起来在医院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他现在醒没醒。
不过江稚今天早上给刘厌发过了短信,告诉他,沈律言在这边受了伤,让他尽快过来。
她这样,也不算不管不问。
*
医院里,沈律言已经醒了。
她前脚刚走,他就醒了过来。
男人望着空空的病房,目光四下转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尽管心里空落落的,但也不是特别的意外。
仿佛在昏迷不醒之前就预料到了她的狠心。
麻醉的药效过去之后,他的刀口还是很疼,这种程度的疼痛却远不及心里一阵连着一阵的刺痛。
护士见他醒了,也很惊喜。
连忙叫来医生。
又是一通检查,随后还要换药。
折腾下来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沈律言坐了起来,病号服挂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他的皮肤苍白的好似能看清楚底下的血管脉络,男人从没有如此虚弱过。
他哑着声问护士:“昨天晚上送我来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护士正低头记录着各项数据,听见他的问话慢慢抬起头,“有人送你来的吗?那我没看见,我是今天早上和我同事交班的。”
顿了下,她补充道:“反正我来上班的时候,这间病房就只有你一个人,没看见其他人。”
男人缓缓垂下眼睫,一言不发了许久。
护士叮嘱了好些注意事项,可能看他实在可怜,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安慰他说:“说不定你家属是回去给你拿换洗衣服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沈律言扯了下嘴角,笑也笑不太出来。
这根本不可能。
他低声道:“谢谢。”
小护士也是第一次看见长得这么好看的病人,被道了声谢,就很没出息的红了脸。
沈律言安静了很久,明明也睡了很久,这会儿却好像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他看向窗外的天,面无表情的,哪怕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他也觉得心情很阴沉。
下午,医生按照惯例来查房,临走前多说了句:“你们年轻人也要有点常识,以后不管被什么尖锐物品给刺伤了,都不要急着把凶器拔出来,这样极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