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的,太虚无缥缈了。
没有就没有吧。
有遗憾就遗憾吧。
其实如果按照沈律言从前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性格,他绝不会就这么睁只眼闭着眼的妥协。
人都是会变的。
他学会了退让、学会了装傻,只要他不去主动撕破两人之间最后那张薄薄的窗户纸,他就可以欺骗自己,她和他还能若无其事的继续生活。
沈律言的手指小心翼翼落在她的唇瓣,他低头弯腰,在她莹润的唇瓣轻轻落下了个浅尝辄止般的吻。
这个吻落下的时候。
他贪心的想。
她不要再梦见别人了。
*
第二天。
江稚浑身疲惫的醒了过来,后脑勺一阵阵的疼,眼皮也很酸,她整个人仿佛还在浑浑噩噩的处境里,似乎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江稚费劲睁开眼皮,睫毛颤了两下,眼前的画面慢慢清晰,头顶的木质天花板看起来柔和舒适。
她眨了两下眼睛,记忆慢慢回笼,想起来了自己在哪儿。
她随便买了张车票,跑出来散心了。
她在民宿订的是一间视野开阔的窗景房,三面几乎都是落地玻璃窗,远处是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山脉。
层层叠嶂,云雾散去,就见明晰的金光。
大片大片绚烂的阳光穿透玻璃照亮了四面的角落。
江稚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感觉还是很困,很疲倦。
她刚想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这才后知后觉横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男人占有在她腰间的姿态十分霸道,大大方方圈住了她的腰肢,似乎察觉到了她想要逃开,下意识用了点力气,一把将人捞了回去,温热的身躯贴得更近了。
江稚屏住呼吸,极力保持着冷静。
她没出声,而是慢慢思索起昨天晚上的记忆,试图找回一些被她忘记了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