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不置可否,望着远处的天空沉默了很久。
过了会儿,他将怀里的孩子放了下来,小孩子蹬着短腿就跑得远远的,试图跑出大门,但是中途却被魁梧的黑衣保镖拦了下来。
沈家的老宅前后都有大院子,光靠他的小短腿跑出去怕是要半个多小时,过了这道门,外边还有蜿蜒曲折的长道。
这处僻静安宁,落在半山腰,想要光靠双腿离开也很困难。
黑衣保镖将小孩儿提了回去。
罐罐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样是出不去的,也就没有再愚蠢犯傻,他仰着头看着他面前的男人,脖子仰得还有几分吃力。
漂亮的眼睛里是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冷漠。
沈律言低头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能沉住气。”
到底是个小孩子。
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怕是不怕。
跑还是想跑。
罐罐弄清楚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这个男人,除了只是想要利用他,还特别的铁石心肠,只把他当成了工具。
所以任何的招数在他这里都是不管用的。
而去对心软的“奶奶”卖可怜也没什么用,保镖不听她的话。
沈夫人看见沈律言对孩子这个态度,当然是相当的不满意,她走过去将孩子抱了起来,“你把他接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凶他吗?”
沈律言漫不经心的:“我冤枉啊。”
沈夫人可没看出来他哪里冤枉了,这么满不在乎的态度根本就是敷衍,压根没把这个孩子当回事,更没有放在心上。
她还是想把孩子送回去。
沈律言貌似看出了母亲的意图,唇角的笑意慢慢回落,淡淡道:“妈,你也看见了江稚都没急着来接,想来是很相信我,觉得我一定能照顾好孩子,才会这么放心。”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您呢也不用这么替她操心,总不能这个孩子真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