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过了就不遗憾。
她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四百万,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江稚在宴会行进一半时,就离了场。
她原本就是为了这条项链来的,既然没有拍到手,就不用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裹着披肩,悄然从宴会离席。
一时倒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去外间吹了会儿风,微风吹乱了女人的长发,她的眼神静静望着远处,冷风吹得浑身都觉得凉,不由得裹紧身上的披风。
晕晕乎乎的脑袋在从宴厅里出来也没有好很多。
还是晕。
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生个病像要条命。
江稚转过身,才迈出去的步子又停了下来,她沉默望着站在她对面的男人,一脸寡淡的沉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稚停顿两秒,若无其事往前走。
却在越过他的那个瞬间被他握住了胳膊,手指的力道有些重,仿佛怕她又像一场梦一样逃脱了。
江稚抬起脸,望着他的眼睛里隐着锋利的恨意。
像是有玻璃一样。
那些碎片玻璃无情的扎在他的心脏,将他的胸腔捅了个对穿。
沈律言见过她的失望、她的沉默、她的眼泪,也见过如此刻一般的厌恶和恨。
但是没见过这么深刻的恨意。
恨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
沈律言是想和她说对不起,当初是他错了。
他不能再说这句话,说出口她只会让他滚得远一点。
他的掌心里攥着方才拍卖得来的项链,张开五指,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打断。
江稚垂眸望着男人掌心里的项链,她勾唇笑了笑,一点儿都不在乎的问:“你是要送给我吗?”
沈律言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已经被掐白了。
他沉默。
江稚脸上还带着笑,“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有没有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