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觉得沈律言的恶意和恨意来的好没道理。
从头到尾,他什么都没有损失。
凭什么恨得连死后的安宁都不给他留?
江稚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继续再往下想,稍有不慎就要被仇恨吞噬,陷入泥沼,不得脱身。
江岁宁从酒店的宴厅离开,就去了医院。
儿科的科室,罐罐孤零零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脸生人勿近的冰冷。
家政阿姨不在身边,将他独自留在了这里。
也得亏这两年国内的治安良好,哪哪儿都有监控,犯罪率直线下降。
江稚走到儿子面前,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有点手痒,揉了揉他的头发,小朋友其实挺不耐烦别人这样对他的,只是因为是他的妈妈,哪怕不喜欢也会忍受,什么都不说。
罐罐乖巧的张开双臂,要妈妈的抱。
再聪明的小孩儿也还是小孩儿。
他需要来自妈妈的爱。
往往那么粘人也只是想要更多的感受到母亲对他的爱。
江稚将他抱起来,随即用手量了量他的额头,好像是不怎么烫了。
来时的不安,渐渐消散。
罐罐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稍不留神也总是生病,所以每到天气稍微凉了一些的时候,她就会给他穿得严严实实。
“罐罐,还难受吗?”
罐罐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他蹙着眉,每当这种时候看起来就特别的凝重沉稳,他顺势搂住了妈妈的脖子,“我不喜欢待在医院里,我们可以回家吗?”
“当然可以啦。”
“走,现在就回去。”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