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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傅景初似乎接受了江稚已经去世了的事实,他承认了她在那场车祸里失去了生命,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四处找人,而是开始准备她的葬礼。
自然,葬礼没有邀请沈律言。
沈律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当天便找上了门。
大少爷来势汹汹,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几乎要于夜色融为一体,大抵知道每次和傅景初见面都不会太愉快。
两列黑衣保镖,透着生人勿近的架势。
傅景初本来正在开会,会议室的门被沈律言的保镖粗暴推开,众人的声音不得已中断,目光忍不住齐齐朝门口望了过去。
沈律言看着众人,“不好意思,我有一些私事要和你们的傅先生谈一谈,烦请各位先出去。”
话听着是客套。
轰人的保镖对他们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目光为难看向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神仙打架,小鬼受罪。
傅景初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了。
等到会议室里没有了别人。
沈律言也没急着开口,漫不经心点了根烟,戒烟多时,竟然有些呛嗓子,烟雾朦胧间男人抬起精致的脸庞,他说:“她没死。”
傅景初听完只冷笑了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给我的外甥女准备葬礼还不需要你点头。”
“我说了她没有死。”
“是吗?那辆车烧成了什么样你没看见吗?不是你让人把车捞上来的吗?烧得只剩下个架子了。”傅景初眼中恨意深深,却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快意和深意,好像隐藏了什么事,过了片刻,他笑了笑,“沈先生如果无意参加葬礼也大可放心,我本来就没打算邀请你,他们也根本不想见到你。”
无论是江稚。
还是那个可怜的孩子。
沈律言都没有资格再见。
傅景初一定要办葬礼的话,沈律言是拦也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