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听完医生的话,好像心里绷紧的那根弦也跟着松弛了下来。
江稚被推回了病房,她人还没醒,不过麻醉的药效也快过去了。
刚出生的孩子被护士抱到了三楼的新生儿科。
家属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傅景初本不想在医院里和沈律言大庭广众下起争执,但是这个男人偏偏还能厚颜无耻的跟过来,着实叫他大开眼界。
“你过来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医院是傅先生开的吗?怎么还管别人往哪儿走?真有本事就画道线,不许除了你之外的人踏进一步。”
沈律言这会儿心情不好,话里藏针,确实不是那么悦耳的。
傅景初扯起唇角,冷笑了声。
他刚上前,就被姐姐拦了下来。
傅清婉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和沈律言发生争执,两人就像红了眼的鹰,利爪已经牢牢抓紧,蓄势待发,只等着将眼前的敌人开膛破肚。
“我们先去看看阿稚。”
现在阿稚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一场手术下来,她也是真的受罪。
傅清婉根本不想过问女儿,她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初是不是和林嘉然在她面前演戏也不重要了。
既然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就是傅家的孩子。
傅景初勉强被劝了下来,傅清婉扫了眼沈律言,对这个和阿稚有过一段婚姻的男人很难有什么好感。
爱恨嗔痴太执着的人。
往往下场都不太好。
凡事过犹不及。
傅清婉按住傅景初的手,淡淡地说:“他想跟,你也别拦着。”
左右拦也拦不住。
倒不如让他慢慢死了心。
就像缺了水的枯树,连着根慢慢的枯萎、发烂、枯黄、抽嫩的绿色渐渐变成枯枝败叶,他自然而然也就会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