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他总算尝到了苦果。
沈律言极力忽略她眼中的厌烦,“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江稚绷紧了身体,看起来特别的警惕,像防备罪犯一样防备,也像炸了毛的小猫,随时准备狠狠咬他一口。
直到男人走出家门,她才慢慢舒了口气。
沈律言刚才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她确实怕得浑身直冒冷汗,不太愉快的过去总是在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
司机在楼下等候已久。
推开单元楼的门,一阵疾驰的冷风骤然拂来,吹乱了男人额前的黑发。
精致的眉眼,落在冷涩的天气,好似也多了几分寒意。
沈律言上了车,敛了眼中那几分难得的温和,又恢复成冷肃疏离的模样,他面无表情吩咐前座的司机:“去公司。”
傅景初被沈律言的助理“请”到了他的公司,沈律言的动作比他想象中要慢一点,还以为他早就带人带枪找上门来。
傅景初打算要做这件事时,就料想到了沈律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说沈律言有多喜欢江岁宁,他也看不出来。
但是护犊子还是很护。
傅景初待在沈氏集团的会议室,倒是很怡然自得,一点儿都不慌张。
他不会承认,死无对证的东西有什么可承认的。
不过哪怕他不承认,估摸着沈律言还是会咬死了他不放。
江岁宁也是命好,找了这么个大靠山。
会议室的玻璃门缓缓被人推开,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脱掉了外面的黑色长大衣,随手搁在椅背上。
沈律言眉眼松弛,看起来懒洋洋的,不像是很操心江岁宁安危的样子。
从容不迫,稳稳当当。
他手里的打火机“啪——”的一声响了。
火光微亮。
随意摆弄,却没点烟。
好像是真的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