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一种习惯,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我下周就来看你哦。对啦,你最近真的不回北城吗?”许听白接着念叨:“当初你就是为了清净才回了南城,现在沈律言总是跑去打扰你,你也得不到清净,还不如回来。”
江稚说话温温柔柔,不急不缓的:“是这边空气好点。至于他,我能尽可能忽略他了。”
“你不会被他影响心情吗?”
江稚不想在许听白面前撒谎,默了半晌,她如实说:“会的。”
看见他的那一刻,还是会有酸涩的情绪。
好像也有某个瞬间,她可能是想见到他的。
但也仅仅只有一个瞬间。
就像是对林嘉然的心动一样,都很短暂。
几秒之后,稍纵即逝。
许听白听完她说的,“阿稚,你有没有想过,人这一辈子就是只活几个瞬间的。”
不间断的做同样的事情。
只有那几个瞬间,灰白的世界仿佛才恢复光亮。
许听白买了周末的机票来南城。
林嘉然的求婚虽然无疾而终,但是少年最不惧怕的就是打击,蔫了两天之后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对未来充满了期许。
他也认真和父母谈了一次,他现在就是喜欢江稚,不会因为她就堕落了。
他会越来越好。
林嘉然的母亲依然有顾忌,被儿子一语道破,“你们不是接受不了她,你们就是怕她的前夫。”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会担惊受怕也是本能。
林嘉然无法责怪他的父母,只是坚定的说:“后果我能承担得起。”
沈律言有本事就杀了他。
不然他就是死了都要爱。
许听白到机场的时候,江稚给她打了电话,“我舅舅好像和你同一班飞机,我让他在航站楼等你了,对啦,我把你的手机号发给他了。”
许听白对江稚的舅舅,略有耳闻,但是从来没见过,“好的,ok!”
她刚出航站楼,就接到了陌生的电话。
男人的嗓音很清润,很好听,但无形之中也有距离。
傅景初对她的朋友总会多出几分耐心,电话中男人言简意赅的吩咐:“你上出发层,19号口等我,我的车牌尾号是67。”
许听白很喜欢这个声音,很有磁性,非常好听,她好像体验到了江稚说的某个瞬间的心动,心脏咚咚咚敲得很厉害,她握紧了电话,“好的舅舅!”
傅景初抬了抬眉,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