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很快就做好了冰淇淋,递给了两位。
江稚喜欢用咬的,而不是用勺子。
两人没有急着离开,坐在商场的休息椅上慢吞吞吃起了冰淇淋,看起来实在有点幼稚。
沈律言提前了两个小时下班。
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超速。
他告诉自己只是累了,想尽快回去休息。
他到家的时候,没有看见想见的人。
管家说她今天是和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起回来的,除了李鹤,不做他想。
今天上午,在民政局门口。
她朝他们奔向而去的时候,是那么迫切。
沈律言抬手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他什么都说,径直上了楼,打开卧室的房门。
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衣帽间里的空出了大半个衣柜,她平时穿的那些衣服全都不见了。
他的西装衬衣还好好的挂在衣柜里。
主卧的书桌,她素来喜欢摆弄的工艺品,也全都消失了。
桌上摆着他后来买的婚戒。
他趁她睡着了之后偷偷戴进她的手指,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她什么都清楚。
少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少。
沈律言的烦躁快要冲破他的胸腔,这间屋子,属于她的气息已经开始渐渐淡去,直到有一天会彻底消失。
沈律言下了楼,想到她刚才回复他的信息。
他表情淡淡,吩咐了下去:“让人重新整理好主卧的衣帽间,她今天没有带走的都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