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不太信,知道小舅舅这就是在哄她才这样说,怎么可能会不疼?这可是枪伤。
她一想到这个伤,对沈律言的恨意就更甚几分。
江岁宁的一根头发丝,都比别人的姓命重要。
她渐渐回过神,“要不要叫医生开点止疼药啊。”
傅景初说不用。
江稚吸了吸鼻子,想哭又不能当着舅舅的面哭出来,“看起来就好疼啊,舅舅,你不要什么都忍着好不好?”
傅景初对她笑笑,说真不疼。
他越是这样,江稚就越觉得舅舅是在逞强,不愿意看她难过。
傅景初望着她红红的眼睛,“别担心了,好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江稚嗯了声,过了会儿她再次抬起脸,“舅舅,门口那个人是?”
她还没忘记来的时候,那个看起来比她还着急的助理。
她的舅舅,怎么都有助理了?
傅景初想了想,“我朋友给我介绍了个公司,刚好专业对口,就先在他那里帮帮忙了。”
“挂了个闲职,给我配了个助理。”
江稚点点头:“那太好了。”
她完全没有怀疑,傅景初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记忆里,小舅舅从来没有骗过她。
也没什么值得欺骗隐瞒她的事情。
江稚执意要留在医院里照顾他,傅景初劝业劝不动,天黑之后,她还要留下来陪护,傅景初看不下去,“你明天还有工作,回去好好休息吧。”
江稚削着苹果的手顿了顿,她说:“明天没工作。”
傅景初这句试探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心情显然更好了一些,摸了摸她的头发,“离婚也要一个好的精神,医院里陪护的床太小了。”
“阿稚,听话。”
江稚放心不下,怕半夜又接到医院的电话,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样的经历实在太多太多了。
她真的怕了。
傅景初对上她的眼睛就很容易心软,“你这样我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