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早就不是当初在学校里那么单纯的大学生,人不成长怎么能行?不变得心狠手辣,在这个世上活也活不好。
傅景初望着她,又问:“阿稚,你生我的气了?”
江稚赶紧摇头:“不是。”
她解释道:“我就是觉得江岁宁不值得让你做…做这种事情。”
她舅舅是个善良的人,不值当为了江岁宁脏了手。
“我没有生气,我也没有不高兴,我真的就是…”
“我明白。”
大抵就是不想看曾经挂在枝头上的小月亮,被染上脏污。
傅景初接着装作什么多不清楚,“现在能和我说说,你丈夫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江稚垂着脸,“他喜欢江岁宁。”
傅景初点头:“难怪他想杀了我。”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似乎于心不忍,过了会儿,他叹息了声,声音清润:“你喜欢他吗?”
江稚连忙说:“不喜欢了。”
傅景初看了她一眼,缓缓地说:“我是你舅舅,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这点伤也不是不能忍,只要你过得好,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
他顿了顿,“我以为你还喜欢他,有些话都不想在你面前说。”
“既然你现在对他也没了感情。”
“怎么还没打算分开?”
江稚原本不想让舅舅知道那么多糟心的事情,现在想瞒都瞒不住,她说:“我和他签了合约,还有三个月才到期。”
等到年底,才能结束。
之前不是没有试图挣扎过。
可是沈律言不愿意放手。
她当时孤立无援,实在没有办法。
这份合约,傅景初是知道的,只是不了解具体的时间。
沈律言的那个律师,嘴很严。
江稚想了想,接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说:“没关系,好像三个月刚好是离婚冷静期的期限,嗯,我明天就约他去民政局提前走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