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直说吧。”
“我看阿稚现在不愿意生孩子也是情有可原,忙这事业,可是以后她还不想要孩子,就说明她不爱你了。知道吗?”
“妈,我没那么需要她。”
沈夫人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我当年和你爸爸,是相爱才有的你。”
沈律言沉默,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江北山知道傅景初被放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顾不上他了。
他这几年也不是没努力过,更不是不清楚傅景初出狱之后一定会报复,哪怕他先下手为强,但是他的手伸得毕竟没有那么长。
老婆又受了伤,医生说有可能她这只手就要废了。
江北山看见颜瑶忍着眼泪的可怜样子也有些心疼,毕竟还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过心疼归心疼,恼怒又有点恼怒。
盛西周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人。
他抓着颜瑶问了好几次,颜瑶咬死了不认,“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她的手动过手术后就被用纱布包了起来,她看着自己的手掌,吸了吸眼泪:“会不会是江稚…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颜瑶垂眸,心安理得的把事情推到江稚的头上:“你也不是不知道江稚有多恨我们。”
江北山沉默,认真想了想。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他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勃然大怒拍了拍桌子:“这个小贱人!真就和她妈妈一个样子!”
“晦气!”
江北山骂了好一会儿,颜瑶面无表情静静听着。
颜瑶接着火上浇油:“现在她舅舅也出了狱…”
江北山冷笑了声:“她以为她翅膀硬了是不是?”
颜瑶装模作样叹气:“岁宁这次被拘留了那么多天,怕也是她在背后煽风点火,先前沈先生有多宠她,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我们娘俩过了许多年的苦日子,再被打回头也没什么关系,我是真的不忍心你这么多年的家业,被她慢慢毁了。”
江北山听得怒火中烧,越来越气。
他冷冷地笑了声:“她这是把傅景初当成给她撑腰的了,一个吃过牢饭有案底的男人,还以为他是曾经的傅家小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