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画面,光是想想就很好笑。
可能真的是心情很好,这样想着江稚低头又笑了起来。
沈律言插不进两人的对话,她忽然粲然一笑,唇角的弧度盈盈动人,他悄然攥紧了她的手,不太想让她这样对着李鹤笑。
其实沈律言也发觉他的占有欲比普通人要过分一些。
这是他没有办法控制的。
很快到了地方。
李鹤先下了车,随后司机将两人送到了巷口。
等到了家,江稚先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橘黄色的灯光照着她温柔的脸庞。
沈律言接了个电话,去到了阳台。
颜瑶还是不死心,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她被拘上十几天,“沈先生,这个事情你就帮帮忙吧,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夏夜蝉鸣,风过树梢。
院子里的树叶随着风经过而响起簌簌的声音。
他望着夜色,“江夫人,你太高看我了,我帮不上忙。”
颜瑶没想到沈律言这次竟然如此狠心,好像真的惹恼了他,她忍了忍,“我也知道她这事做的过分,怎么都该得个教训,但是这种苦头也太过了,她受不了的。”
“你也清楚,从那次…之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哪哪儿都是伤。”
沈律言沉默,颜瑶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他,继续说:“拘留所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她性子又弱,我怕她在里面被人欺负了去。”
沈律言打断了她,“江夫人,她身上的伤是和我有关,这些年我尽力在弥补她,不用再多提醒。”
他的脸色比窗外的月色还要冷,眉眼好似结了霜,眼神冷漠了许多,就像忽然竖起眼瞳的毒蛇,他冷冷地说:“你也不用去求人了,白费力气。”
说完沈律言就挂断了电话。
江稚对他在和谁打电话也没兴趣,用刚烧好的热水给自己泡了杯燕麦奶,捧着杯子坐在沙发里。
沈律言回头看见她舒舒服服窝在沙发里,刚才被破坏了的心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心里猛然间烧起来的暴躁,也渐渐得到了缓和。
他走过去,偏偏要挤占她身边的位置。
搂着她也不嫌惹。
“我饿了。”
江稚垂下眼皮当没听见。
沈律言忽然想起来他也很久没吃她做过的饭了。
其实他以前也没怎么吃过她做的饭,记得刚结婚的时候,她还会做好晚饭在家里等他。
沈律言那段时间忙的没时间回家,本来就又是做戏,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他和她几乎没什么交流。
沈律言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