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盛夫人当年就很不喜欢江稚的原因。
盛西周几乎对她百依百顺,他因为心理问题,不需要去上学。
每天就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眼巴巴等着她放学回来。
后来,变成了在巷口那棵树下。
他天天围着他转,就像她的一条尾巴。
没有哪个母亲会喜欢自己的儿子为别的女孩这么的卑微。
盛西周面无表情:“我这几年不也是您的走狗吗?”
盛夫人一愣,片刻竟有些无话可说。
盛西周说完就离开了盛家,顺便让人接走了被他母亲扣在主宅的私生子。
上了车,他的头又疼了起来。
大概还是有点后遗症的。
盛西周的忍耐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人,寻常人觉得痛得要死的程度,他倒还能表现的若无其事。
他有些失神,望向车窗外。
转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啊。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盛西周打开了钱包,那张在南城找到的照片一直很安静躺在他的钱包里,照片里的少女笑得一如当年。他的心骤然揪成一团,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照片,无声的对不起在心里不知说了多少遍。
他这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恶事。
盛西周闭上眼睛,对他后来在北城第一次见到江稚的画面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的厌恶,几乎到了让他反胃的程度。
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她恶念,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其实她在夜色被客人为难的那次,是他指使的。
他曾经也是差一点就让别人侮辱了她。
盛西周又疯狂咳嗽了起来,嗓子就像被刀子剐下了肉来。
他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
那种几乎快要把他逼死的窒息才逐渐缓解。
助理通过后视镜看见盛先生脸色不好看,开口之前再三斟酌,“先生,江小姐现在在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