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父亲,在高位上已经很多年,说一不二,冷酷果断。
是不太会容忍这种乱七八糟的状况持续很久的。
“明天你来沈家接吧。”沈律言扯了下唇角,“祝你和你丈夫今晚约会顺利。”
嘲讽至极。
她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心思呢?
江稚以前就该发现,和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伤了自己。
怎么能奢望鳄鱼能有真诚的眼泪啊?
“沈律言。”她咽了咽喉咙,声音有些发涩,哽咽了几次才恢复正常,“我这几年过得并不容易,你当发善心,把孩子还给我。”
她主动示弱。
却并非真心。
沈律言听着只觉得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连皮带肉一起被咬得血肉模糊,他当真一点儿心软都没有吗?
也不是的。
“明天见。”
到最后,回应她的还是只有这冷冰冰的三个字。
挂了电话后,江稚的胳膊都没有了力气,手机差点滑落在地,她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无辜的园长,忍不住质问:“为什么把孩子交给陌生人?入园之前我和你们确认过的,只能是父母本人来接。” 园长两头都要交代,两头都得罪不起。
“沈先生是孩子的生父,有权接走孩子,我们也没有借口硬压着不放。”
谁能得罪的起沈家派来的人。
他们也不是活腻了。
沈家如今权势滔天,犯不着为了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开罪他们。
“万一他们是假冒的呢?就算你要把孩子交给他们,是不是也要打个电话给我确认一遍?”
“江小姐,是我们工作上有疏忽,我们道歉。”园长接着说:“不过孩子是被父亲接走的,您不必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
江稚再怎么责问也没有用。
一旁的闻序也在为她着急,用仅限的词汇来骂人,“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感情在这儿等着你呢。”
江稚打车就要去沈家老宅。
闻序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阿稚,你先冷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闻序按住她的肩膀,望着她快要哭出来的双眼,忍不住叹了叹气,“他现在就是用孩子来拿捏你。”
江稚抹掉了脸上的泪,眼睛红红的,小脸也是红红白白的,特别脆弱。
她怎么会不知道沈律言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