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看见她同别人说说笑笑,不像方才在自己面前那么的冷漠,这会儿她生动的像是已经绽开了的花。
他抿直了唇,迈开了大步,走到她身边。
江稚的笑也一点点的沉寂下去,沈律言知道她讨厌自己,真正面对这种直白的讨厌,还是需要一定的勇气来承受。
胸腔里的窒闷,将他逼得透不过气。
男人个高腿长,垂眸朝他们看过来的时候,却也没有几分居高临下。
“沈先生,你好……”江稚的好友怕得罪了他,主动打起了招呼。
沈律言嗯了声,“你好。”
男人朝他打量过去的目光,不算友好。平静又冷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很仔细的扫视端详了一遍,像是将他当成了货品来衡量价值。
好友被盯得后背发毛,不知沈先生为何会这样看着他?
他忽然觉得这种目光熟悉的可怕,电光火石间想了起来,在英国的时候,他就没少被人这样打量。
多是将他当成了情敌,不算友好。
他失笑,走到哪儿都逃不开被阿稚的追求者当成情敌的命运。
晚宴还没结束,江稚就要脱身,她不喜欢应酬。
沈律言像是甩都甩不开,“我送你。”
江稚下意识挽住了好友的胳膊,沈律言望着男人的目光一下子冷了很多,凉飕飕的,尽管什么都没说,凛凛的寒意还是能冻死人。
“我和我朋友一起。”
“我送你们。”
江稚想到了四个字——冥顽不灵。
最后,两人还是上了沈律言的车,他好像变了个性子,很难缠,并不好应付。
车里面,气氛压抑的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空气。
好友简直快要窒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没那么简单。
他在手机上打字,忍不住问:【你们以前认识?】
江稚没有否认,【嗯。】
朋友看着这个字,的确震惊,在此之前,完全没听说过。
在他看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人居然认识,而且看样子从前关系匪浅。
不过看江稚显然不想多提,他就不问。
沈律言透过后视镜,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眉来眼去的画面,也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