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有人打理,倒还是干干净净的。
只是大门紧闭,这个小院子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沈律言的手机已经响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没接电话,从鹤巷离开就去了机场,买了最近的航班回了北城。
案子进展的很快,嫌疑犯人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
敲诈勒索、过失伤人的罪名,说重不重。
和那笔不菲的补偿金比起来,坐几年牢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在口供上签完字过后,便只需要等到漫长的开庭。
他做了该做的,家里人拿到该有报酬,一切都很公平。
沈律言没有再去打听这个案子,潜意识里不愿意相信那个人说的话,更不愿意承认江稚就这样葬身火海。
他的失控,起初并不明显。
只是在深夜里,做出一些自己都不记得事情,第二天清醒了也无法理解的事。
可是渐渐地,沈律言时常会走神,他连着几个月都是失眠到早上。
八点睡,九点起。
精神并不好。
还会经常认错人。
只是因为背影相似、或者是穿着打扮相似就认错人。
有几回差点就出了车祸,绿灯时,忽然下了车,冲到车流里,莽撞的经过斑马线,只是因为在人群中看见一张同江稚相似的侧脸。
好在后车刹车及时,只是司机惊吓不小,忍不住对其破口大骂。
“你神经病啊!不要命了啊!?”
“要死别死我的车面前,真晦气。”
沈律言好像听不见这些话,站在路边,神色茫茫。
随后赶来的保镖,还没开口就听见沈先生说:“我看见她了。”
几人都不敢作声,助理也不敢吱声。
沈律言皱眉。“我不会认错的。”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保镖和助理已经见怪不怪。
每次沈先生总因为一点儿相似就莽撞的找上去,每一次都是会让他失望的。
“你们在这条路上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