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能让你毫无防备?”
没头没尾的话,让江稚感觉他很难缠,还是无理取闹型的难缠。
江稚也不太客气:“谁都比你好。”
她其实已经困得不行,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说这些废话,其实沈律言如果坚持不走,她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种情况下,她依然是被动。
只不过已经这么久了,江稚对沈律言的态度一直都没有松动,心若顽石。
沈律言貌似也不着急,虽然偶尔也会烦躁,但是总是会觉得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比耐心,他也有。
沈律言退让了一步,“我去隔间,你好好睡吧。”
江稚等到隔间的门关上了,才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慢慢睡了过去。
她现在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都睡不够,也经常容易就犯困。
从中午睡到了傍晚,天边夕阳落幕。
印着昏黄的天光。
沈律言从隔间走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察觉,睡得太熟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睡着的样子,安静乖巧,不用面对她对他的防备、厌烦。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脸。
不敢太用力。
怕她醒来,又用那种厌恶的目光看着他。
沈律言忽然间想起来章晚从前有一个谈了很多年恋爱的男朋友,彼此都是初恋,最后因为男友不愿结婚而分开。
沈律言和她的堂哥是多年好友,那时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她想不开就去跳了楼,毕竟她多次表露出轻生的念头。
她几次酩酊大醉后,沈律言连劝人都劝的不是那么柔和,他说:“人这一辈子不应该太喜欢一个人。”
深入骨髓的爱。
刻骨铭心的爱。
放弃不了、分离时伤筋动骨的爱。
都是会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