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给他母亲倒了杯水,“现在和您说也是一样的。”
沈夫人气得水也不想喝,“谁提的离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你在外面有人了?”
面对母亲的质问,沈律言表现得倒是非常的镇定,他说:“我们没有感情了,离婚很正常。”
他不可能在母亲面前说他和江稚只不过是协议婚姻,如今快要到期,她不准备续约了之类的话。
沈夫人快要被气了又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轻飘飘的四个字,就否定了两年的婚姻关系。
他看起来好像并不留恋。
现在也能这么轻描淡写在她面前提起来。
沈律言接着说:“离婚不是大事,希望您能尽早接受。”
沈夫人看他这种冷淡的表情就烦,每次张口闭口都能把人气得够呛,怕是阿稚受不了他的性子才选择离婚。
谁能受得了他!
沈夫人又非常的费解,她的儿子以前谈恋爱也不是刻薄的人啊,怎么结了婚反而不太会说好听的话。
每次说话都很生硬,听着叫人难受。
“我懒得管你,阿稚离了婚以后说不定能找你比你体贴的人。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沈律言面无表情收下这番话,不知想起了什么,男人的唇角勾起淡漠的弧度,“不用等以后,她现在已经找到了。”
这话让沈夫人听得一愣。
粘着醋似的非常的酸。
沈律言说完也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这句,离婚之后代表两人没有法律上的关系。
他当然就没有资格再管她的事情。
她和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尽管沈律言一点儿都没看出来那个律师有哪里值得喜欢的地方,但人的眼光总是千奇百怪的。
沈律言好像不想再提江稚这个人,“妈,我先上楼了,以后我会搬回家里住。”
亲生的儿子,沈夫人也看不出他到底伤不伤心,难不难过,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从他口中被说起来好像和一个生意做失败了的语气差不多。
不见几分遗憾,也听不出什么疲倦。
就是淡淡的、淡的没有情绪的冷漠。
沈律言上了楼,脑子有点胀痛,眼珠子也有些疼,他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稍微清醒冷静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是很平静的接受了江稚要和他离婚的事实,平静的接受了两人从此往后都分道扬镳的事实。
所以他刚才也能够冷静的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件事。
但是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