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院种的是玉兰树,你们那边呢?”
“垂丝海棠。”江稚今天的话比往常要多一点,她用手给他比划,“这么高,每年春天花开都特别漂亮,粉粉白白的,我觉得比隔壁法律系的樱花树要好看。”
沈律言嗯了声,“明年春天我们再过来看看。”
江稚沉默住了,明年春天他们应该已经是拿了离婚证的陌生人了。
他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她就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
江岁宁今天没有叫司机接送,自己打车来的学校。
黄昏的时候,江岁宁准备打车离开,她在校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见到空的出租车。
刚准备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面前就停了一辆黑色的卡宴。
车窗缓缓降下,她看见了一张很陌生但是又极其俊美的脸庞,正当她还在疑惑的时候,后面那辆黑色汽车里下来了几名黑衣保镖,一句废话都不说,扭住她的胳膊直接扔到了后座里。
江岁宁听见车门落锁的声音,才从惊魂中镇定下来。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她的质问,得不到回应。
江岁宁忽然想起来前面那辆车里,那张脸对她来说并不是完全陌生。
傅景初…
是傅景初!
只是他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傅景初当年是很受欢迎的、人缘又好脾气又好的大校草,压根不是刚才那种带着阴冷杀气的样子。
她浑身发抖,他是不是回来报复她们了?
可是江岁宁怎么也想不通傅景初才刚出狱不久,怎么就飞黄腾达了?这两辆车都不便宜,坐在她两侧看管她的保镖,看起来就像真的杀过人一样的穷凶极恶之徒。
她咽了咽喉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也不知道傅景初会对她做什么。
过了不久,车停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后门。
江岁宁不肯下车,这种地方会发生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保镖也不和她客气,连拖带拽把她扯了下来,江岁宁跪坐在地,眼前忽然多出一双黑色皮鞋,一声低嗤落在她的头顶。
江岁宁抬头看见了男人唇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恶心、厌恶。
傅景初连话都不想对她说,漠然吩咐底下人,“把她带上去。”
江岁宁的指甲抓着地,已经出了血,她忍着巨痛就是不愿意松手,她被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大声地说:“傅景初,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是犯法的,你应该不想再回去坐牢吧?”
傅景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江小姐,你别害怕,我还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