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从他口中听到这些,是有点奇怪的。
盛西周从来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他就好像神灯里的恶魔,对他许下愿望时,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江稚轻声问:“你要帮我?”
盛西周以为她的态度有些许和缓,撇下心头被烈火灼烧的刺痛,他说:“对。”
江稚忽然间笑了,男人望着她唇角逐渐绽起的笑,愣了愣神。
盛西周多是撞见她狼狈的、满眼都是泪的样子,她几乎不对他笑,以前看见他不是跑就是躲,不会这样眉眼弯弯笑起来看着他。
江稚说:“我可不敢让你帮忙,谁知道要付出多么沉重的代价呢?”
她渐渐止住了笑,柔和的眉眼在面对他的时候横眉冷对的,“你这次又是想怎么算计我?”
盛西周好像瞬间就被她的话砸清醒了,酸胀的眼眶,好像下一秒眼珠子就要爆出来,他的脸看上去比纸还苍白,声音也有那么苍白无力,一字一顿:“没有、算计你。”
江稚还是很警惕的面对他,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你要怎么帮我?”
盛西周想过最简单的方式,人死了,其实也需要离婚了。
只不过后续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但是盛西周不怕麻烦。
他怕直接说出来会吓到了她,想了想,还没想好说辞。
江稚就说:“我以前不是没有求你帮过忙,你真心帮过吗?”
盛西周的脸色蓦然像结了层冷霜,沉默不语之下,一双手弯曲的弧度看着就十分骇人。
他绷着下颌,一字不发。
他自然记得。
她那时浑身是伤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胳膊,让他帮帮她。
他笑吟吟让司机把她丢了下来。
后来那次她中了药,一边哭一边求他帮帮忙。
不要那样对她。
他冷眼旁观,不屑一顾。
盛西周的喉咙比起吞了刀片也没好到哪里,他尚未出声,江稚忽然间笑了起来,似嘲似讽,“不需要了。”
她说:“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现在都不需要你帮我任何事。”
“盛西周,如果你真的是想起了一些什么,你和我最好的关系,就是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
“而且我就算离了婚,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在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就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现在依然没有,以后更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