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咽下下去,嗓子就像是生了锈的铁,痛的不想说话。
他渐渐缓了过来,蜷起来的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病房门外守着盛家的保镖。
盛西周连身上的病号服都来不及换下,就这样拖着病弱的身体出了院。
盛家那些个不安分的私生子原本都在医院里守着,只盼着能早早听见盛西周抢救无效当场死亡的消息,不过盛西周这个黑心肝的命很大,从icu出来就没有了生命危险。
几个着急忙慌从国外赶回来分家产的私生子。
处境就变得尴尬起来。
盛夫人先前没空腾出手来折腾他们,儿子没事了之后,看他们就哪哪儿都不顺眼,盛西周竟也还好意思质问她当年为何那样对他。
看看现在这么多赶着上来蚕食的小畜生们。
她若是不对他狠一些,盛家最后能不能到他手里都是未知数。
盛夫人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多年的苦心经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盛西周在车里换好了衣服,合身的西装穿在身上,一点都看不出他是刚从医院里出来的病人,除了偶尔的咳嗽,他看起来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分别。
助理坐在前面,气氛压抑,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无可奈何才大着胆子问:“盛先生,现在是回盛家吗?”
盛西周有些疲倦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回主宅。”
助理心里叫苦,这次回去怕是不能善了,更何况现在盛家闹得简直是鸡飞狗跳。
盯着这块肥肉,想要咬下来的人太多了。
盛西周靠坐在后座,交叠搭着长腿,闭目养神还是觉得头疼欲裂,闭上眼睛都是江稚泪眼潺潺望着他的样子,发红的双眸,除了畏惧就是痛恨。
触目惊心的恨意,想起来一次,心上就像被刀子捅过去一次。
盛西周嘶哑的喉咙问:“帮我查查江岁宁现在在哪儿?”
他昏迷的这几天,也没人会去查照片的事情。
回过味来,很容易就猜得出来是谁做的。
盛西周想起这件事脸色都变了,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面色冷肃了下去。
助理说:“好的。盛先生。”
盛家的主宅现在确实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