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往往能视若无睹。
江稚蹙眉:“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很认真。”
沈律言敷衍嗯了两声,“不用你花钱叫外卖,医院会准备晚餐。”
江稚小声嘀嘀咕咕:“我以前住院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你什么时候住院了?”
“很早。”江稚显然不想多说,她有段时间兼职太多,劳累过度住进医院里,一个病房里有四张床,中间用一道布帘子隔着视线。
吃饭要自己出去买,或者花钱让别人去帮你买。
江稚才想起来这家私人医院都是沈律言名下的产业,医院当然会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没多久陈留就将准备好的晚餐送了进来。
江稚肚子早就饿了,闻到饭菜的香味,肚子还很不争气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沈律言竟然没有嘲笑她,将筷子递给了她:“快点吃吧,多吃点。”
晚餐是很清淡的菜色,江稚吃了不少,填饱了肚子,她就听见沈律言问她:“晚上你还要回去吗?”
江稚反问:“不然我睡哪里?”
沈律言不可能求她留下来过夜,他板着冷淡的表情:“明天早点过来。”
江稚沉默片刻,趁此机会刚好和他说了,“我明天有聚餐,来不了。”
她垂着眼,也没去看沈律言此时此刻是什么神情。
病房里安静的能听得见针落下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沉沉落在她的心头。
男人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面无表情吐出一句话:“无所谓,你不来就不来吧。”
江稚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她和沈律言总是容易闹得不欢而散。
她早已揣测不出他的喜怒,很多时候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就像现在。
“医院有专门的陪护,你可以花点钱雇佣一个。”
“如果你不喜欢陌生人,我想江岁宁也很乐意来陪你。”
她在给他提建议,像做表格时那样列出一二三,让他选出最优选。
如果江稚现在抬头,就能发现沈律言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冷漠来形容,平静而漠然的双眸,淬着会把人伤得鲜血淋漓的冰碴,他注视着江稚的脸,过了许久,他用平波无澜的口吻表示:“我当然会。”
江稚既不意外也不失落,她垂下了眼皮,酸胀的心脏让她觉得不适。
她轻轻把手掌放在掌心,秀气好看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原来还是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