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花了三天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行李,从别墅里搬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行李箱,现在搬回去,依然也只有两个行李箱。
在这期间,沈律言倒是没有催过她。
两个人之间的离婚诉讼以她撤诉为终点。
李鹤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说尊重她的决定。
江稚感觉到特别对不起李鹤,白白浪费他那么多时间,还差点将他卷进波折里。
李鹤好像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让她心里不要有负担。
可能是最近的压力过大,江稚这些天,耳朵的听力又没有从前那么好。
她搬家之前,去医院里配了个适合自己的助听器。
戴上之后,用头发挡着倒也看不太出来。
等到了第五天,沈律言总算忍不下去,问她打算有没有整理好行李?
江稚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好了,你让司机来接我吧。”
过来的人不是司机,而是沈律言本人。
一直到上了车,江稚也想不到有什么话能和他说。
男人帮她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里,他一个人。
上车后,叫她坐在副驾驶。
江稚表现的很听话,但是这种听话并不是沈律言想要的。
回到熟悉的别墅,江稚内心没什么触动,就好像只有一颗小石头投进了湖底,泛起一圈涟漪就归于平静。
沈律言又帮她把行李箱送到了卧室里,江稚就站在客厅。
沈律言下了楼,“你的行李在主卧。”
江稚嗯了嗯,没说什么。
她抬手调整了下助听器,回到这里的痛苦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以承受,可能已经经历了足够痛苦的事情。
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沈律言看见了她耳后垂下的一根细线,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她,抬手刚碰到她的头发:“这儿有东西。”
江稚警惕往后退,有点不自然摸了摸耳朵:“是助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