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门牌号。
江稚进了电梯的同时给沈律言发消息:【你在几楼?】
那边回答的也很简洁:【六楼。】
回完消息,那边就没了动静。
沈律言放下手机,忽然扯起一抹自嘲般的冷笑,夜色里,清冷的月光落在男人的脸庞,他神色寡淡,一言不发。
过了大概五分钟。
病房的门响了两声。
江稚推开门,下意识抬头往病床的方向看了过去,沈律言靠坐在床上,除了脸色看起来比平时苍白一些之外,好似并没有什么大碍。
江稚在敲门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她走过去,随手将装了衣服的纸袋放在床头。
“你的衣服。”
沈律言拿过来看了看,“没有内裤吗?”
江稚一愣,真给忘了。
她抿了抿唇,“你手机上买一下吧。”
沈律言很挑剔,他的话听不出来是抱怨还是委屈:“没洗过的穿不了。”
江稚沉默半晌,然后问他:“你是不是要我回去再帮你拿?”
“我不想再跑一趟了。”
沈律言解释道:“没想再麻烦你。”
江稚嘴上说着那就好。
沈律言好像不怕死一样,下午拔掉了吊针,晚上就想着怎么出院,“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我现在就可以出院。”
江稚说不上来哪里的气,总之就是气不顺。
他真是不要命了。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都看不出来是不是故意的。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