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不是来接孩子的吗?这才多久你就……”
男人从容不迫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演戏也演够了。
直接在她面前摊了牌。
“你知道的,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孩子。”
从头到尾,都只有她。
沈律言把车开回了她和他最初住的那栋别墅里,江稚下意识看向后院,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早就不见踪影。
只剩下一片草地。
她身后的大门已经关紧,管家还是当年的那个,依然和善。
沈律言回头看见她站在台阶上,眼神有些茫然的望着后院的方向,他上前去,攥住了她的手指,抓得很紧。
再次回到这里,比江稚想象中的要熟悉。
当初离婚,这栋别墅的产权是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后来她的“离世”,这里无人打理。
沈律言才叫人重新守在这儿,就像从前那样,连客厅的摆设都没有动过。
她站在客厅,目光还是落向曾经那片玫瑰园。
沈律言将她的手抓得很疼,他问她:“看什么?”
她在看那片玫瑰园。
看着那片曾经种下的爱意。
江稚说:“没什么。”
她慢慢转过脸来,“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她平静地叙述:“我在这里,没有任何美好的回忆。”
沈律言的手指僵了僵,有瞬间脱了力,他的眼睛好似一块被打翻的墨,渲染得漆黑。
他攥着她的手腕,依然不放。
过了片刻,男人似是附和道:“嗯,不是带你来忆往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