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儿,她都不想再回去。
前面的司机,哪怕是听见了江稚的话也不能做主。
他们说了都不算。
沈律言开腔,“听她的。”
司机才敢调转方向,接着往前开。
透过车里面的后视镜,能清清楚楚看见后座的两个人。
生疏、淡漠,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
两人肩膀和肩膀之间隔着的空位快要能坐下两个人了!
刚才在机场接到两人,还以为大少爷和少夫人已经重修旧好,看样子好像并非如此。
沈律言也没有刻意往她身旁贴近,他坐在她身边,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无法忽视身旁的男人,他说:“你先休息两天,我给你约了这个周六的检查。”
似乎怕江稚信不过他,他继续说:“虽然是沈家名下的产业,但是你也知道,在北城找不出更好的医院,如果你是为了你的孩子着想,还是接受我的建议比较好。”
江稚分辨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好像是在帮她,实际上却是处处在安排她的生活,冷笑了声,她反问:“你这是建议吗?”
事先根本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
而是直接做好了决定,再来通知她。
以前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时,他就是这样。
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她只有服从、等着安排的份。
那时候她拿着他的钱生活,是该要对他摇尾乞怜,现在已经离婚,他凭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安排她的生活。
江稚说:“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去预约的。”
沈律言目光定定投向了她,“不是一样吗?非要绕个大圈子?”
江稚心想他可能嫌她矫情事多,但是她现在就是不想接受他馈赠的好意,她偏执的认为沈律言一定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看她辛辛苦苦的想要保住这个孩子,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画面。
“就不麻烦沈先生操心了。”
“行啊,反正也不是我的孩子,确实轮不到我操心。”
沈律言说这句话时冷冷淡淡的,也不像是置气,更不是什么恼羞成怒后的恶言恶语,就只是平平静静说出了心里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