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淡道:“刚才问你半天不说,现在用不上你了。”
他好像一点儿都不打算留情,“扔出去。”
处理完公事,傅景初觉得自己的手还没擦干净,又去洗手间里用消毒液清洗了两遍,手被洗的发白了才停下来。
过了会儿,他打了个电话给江稚。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哭过,傅景初抿直了唇线,“谁欺负你了?”
江稚都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和舅舅说,她吸了吸鼻子,“没有。”
傅景初说:“你哭了。”
“舅舅,我做噩梦了。”江稚现在能倾诉的人实在不多,她忍着泪,“我昨天和今天都去医院检查了,结果都不太好。舅舅,我怕我留不下这个孩子。”
傅景初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里也不舒服。
这个孩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也看在眼里。
江稚抹了抹脸上的泪,“我明天换一家医院再看看,说不定是这家医院误诊了。”
尽管这种可能性很渺小,但她也要去试试。
万一呢?
傅景初也早就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傅家人来看,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重要,只要是她的,就行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很快的,你不要过来了。”
“你这样我不放心。”
“可是舅舅,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不想总是因为自己的一点儿小事就给他增加了负担。
傅景初对别人都能狠得下心,对她往往总是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被说服。
下意识惯着她。
“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我的拖累。”
“你别来了,如果查出来还是很不好,没有办法治疗,我就回北城去更好更大的医院看看。”
哪怕江稚现在还是很不想和沈律言扯上什么关系,但是沈家在北城开的那家私立医院,几乎算得上是北城最好的医院,里面有最好的医生,和最先进的设备。
江岁宁算计到了一切,却低估了当了母亲的人的执着和决心。
事情的发展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