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每年都能见她两次,她好像突然就长大了。
以前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乖的让人心疼的少女。
傅景初捏紧了的手,“好,回家。”
他抬眸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那个陌生男人,气质出众,神色冷淡。
傅景初脚下顿了顿,他问:“那是谁?”
江稚还没来得及介绍,虽然她也不想把沈律言介绍给她舅舅,她擦干净脸上的泪,刚哭过之后嗓音有些软糯,“是我…的朋友。”
她说不出口丈夫这两个字。
沈律言听见她口中说出的这几个生疏的字眼,勾唇笑了起来,只是唇角的笑意很冷淡。
他冷眼看着她在自己的舅舅面前撒谎,“就是一个好朋友。”
傅景初对上那个男人的双眸,冷冷打量了两眼,便知道这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他若无其事敛眸,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逼她。
江稚还以为沈律言可能会受不了她这样介绍他,按照他的脾气估计会毫不留情拆穿她的谎言,但是他没有,一声不吭站在原地。
像一棵孤独的树。
挺直了背脊,犹如绷紧了的琴弦,下一秒钟就会断裂。
江稚悄声无息松了口气,沈律言顺着她的话:“嗯,朋友。”
他的视线落在江稚和舅舅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怎么看都不顺眼。
哪怕是舅甥,他也有点接受不了。
沈律言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是人,从小到大都是这种,非要独占的脾性。
他得是唯一。
傅景初淡淡收回目光,“你妈妈呢?”
江稚说:“在北城。”
她赶紧解释:“妈妈身体不好,不方便坐飞机,我就自己来接你了。”
傅景初嗯了嗯,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一件件,不着急。
“你父亲现在还在北城吗?”
“对。”她担心小舅舅,用力抓着他的胳膊,“小舅舅,你先不要冲动。”
傅景初不忍心让她担心,有些事情也不会让她知道,他笑了笑,“好啊,我们阿稚现在都学会保护我了。”
江稚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