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几乎都快忘了曾经有过这一段,那时候他的确不太在乎。
“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受法律保护,受道德约束。”
江稚说不过他,也就不说了。
她和他回不去从前,也没有了以后。
司机把车开回了别墅。
江稚上次来这里,还是搬家的那一天,她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主卧的布置几乎没什么变化。
甚至床单还是以前常用的那几套。
家里的阿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沈律言让她今晚留下来,江稚没有松口,她要回自己的小公寓里。
男人按着她的肩膀,强行逼她坐在沙发里,“实在不想留下来就吃个晚饭。”
江稚低声说:“我没胃口。”
沈律言扯了扯领带:“不吃也行,直接上楼吧。”
江稚愣了愣。
沈律言继续说:“履行夫妻义务。”
江稚沉默了很久,她抬起脸,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色,说话也很镇定:“不了吧。”
她温声细语地说着真心话:“沈先生不是嫌我脏吗?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是配不上你,不想玷污了你。”
沈律言说不上来心里这种被针扎过的痛感,到了哪种程度。
字字诛心,大抵就是如此。
每一个从她口中吐出来的字,都成了锋利的石块,漫不经心割着他的血肉。
沈律言表面从容不迫,除了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些,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