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沉默。
他沉默了良久,开口说道:“出来。”
“你先往后退。”
陈楠倒是听话的往后退了。
姜眠走出洗手间关上门,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我能先叫人过来把他送去医院吗?”
“不行。”
姜眠轻笑了一声,无视他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陈楠悍然朝她逼近。
姜眠眼皮子一抬,眼神冰冷刺骨地看着男人,“陈楠,你别以为我怕你,如果我想收拾你,你早就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说话了。”
陈楠停下了。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收拢,“你是怎么看穿我的?”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给我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但哪里违和我说不上来,确定你并不是简单之人是在林荫家,你应该知道吧,林荫很害怕你。”
陈楠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拽下了脸上的口罩,“是啊,她怕我,明明我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还一直帮她还债,可她却很怕我。”
“因为你太狠了,她怕自己不知道哪天就会死在你手里。”
“她是舅舅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死!”
陈楠声音很大,能听出来他有些崩溃。
林荫害怕他的事情,让他觉得崩溃。
姜眠无法与他共情,冷着脸说道:“陈楠,我之所以留你到现在,就是想挖你背后的人,我劝你还是干脆点跟我说了算了,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而且你不是想获得自由吗?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陈楠深吸了口气,调整了情绪,“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那人对我有恩。”
“什么恩?”
“是他给了我能够还清陈峰赌债的机会。”
“替他杀人,他给你钱,这就是恩人了?”姜眠轻嗤,“陈楠,我看你不配得到救赎,走到这一步是你自作自受。”
陈楠眼神一凛,竟是对姜眠起了杀意。
“确实,你的身世和经历让人可怜,上天并不善待你,但这些不能成为你选择走向歪路的理由。”
“况且你也不算是被逼上了绝路,借陈峰钱的人就是个生意人,并不会暴力催债,顶多就是恐吓加骚扰,若是实在没钱还,但只要你表达出会还的意思,他也不会再为难。”
“你说得轻巧!”陈楠逼近姜眠,“那么高的利息你告诉我,我得还到什么时候?而且我要是还不上,舅舅的房子就变成他的了!”
姜眠锐眸微眯,“那么高的利息?”